“你这些年究竟是遭了多少罪?”

谢姨娘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泪意再度复萌而出,话还没出口眼泪珠子就成串地往下掉。

桑枝夏上一次见到这么能哭的人,是她的亲婆婆……

桑枝夏有些头疼地吸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娘,我不是跟您说了么?徐璈待我很好,我不曾受什么委屈。”

纵然是起初的时候举步维艰,日子过得属实不易。

可徐璈自己搬砖打柴烧炭火,无论是春夏四季还是日夜秋冬都不曾苛待过她半点。

相反,徐璈一直都很护着她。

如果不是徐璈不惜忤逆长辈也要竭力相护,她到了西北的日子大概也不会有今日这么自在。

桑枝夏说的是实话,一点儿水分都没掺。

可谢姨娘怎么想都觉得她是在宽慰自己,眼眶越发地红。

桑枝夏忍不住了。

外头又传来一声清晰的惨叫,听动静桑延佑像是恨不得把心肝脾胃脏都一气儿从张大的嗓子眼里吐出来。

眼看着谢姨娘吓得一哆嗦,桑枝夏忍无可忍地说:“徐璈!”

车外的惨叫声止住了。

桑延佑愤怒地瞪大眼看着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手,恼火地张嘴就想去咬。

徐璈眼疾手快地捏住他气势汹汹的下巴,温和十足地应了:“枝枝,怎么了?”

桑枝夏从掀起的车帘缝隙中剜了徐璈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闹了。”

“几岁了还这么没数?”

桑延佑对徐璈的敌意是隐藏不住,这一大一小看起来也不像是愿意和睦相处的样子,可至于么?

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等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去互殴切磋,非要赶着在这时候给彼此扔下马威?

桑枝夏清凉的眼底跃动着怒,徐璈只看了一眼,心尖子立马就软了大半。

虽说捏着桑延佑的手还没松开,人却很识趣地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好,我知道了。”

话音落被禁锢在徐璈身前的桑延佑不服气地扭动起来,听动静委屈得不行,像是想告状。

桑枝夏一眼看破这些小伎俩,面无表情地说:“桑延佑你也老实些,不许故意惹你姐夫。”

一个有意放纵,一个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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